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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母親的子宮離開,我們來到一個名叫世界的龐大寄物櫃。

脫離溫暖的母體,不情不願來到這個陌生空間。雖然身與靈只是暫時被放到這兒,總有一日灰飛湮滅,但這暫時可會是好些年呢。我們握緊小小的手,預備對抗未知的命運,而在學會堅強起來之前,先將不安化作眼淚,大聲地盡情哭泣,撕裂喉嚨般地哭吧……哭泣是宣洩苦痛,也是最驚天動地的求救訊號……我在這裡啊,有沒有人看見我?

哭泣讓菊仔被發現了。
他在世界這龐大寄物櫃誕生數十小時後,就被母親鎖進更小的寄物櫃裡。
無力照顧菊仔、無法教他堅強的母親,像剛剛生下仔貓的母貓,擔心孩子被奪走急切地將孱弱的仔貓吞入口那般,用她唯一能做的方式保護菊仔:孩子,如果你想盡早離開這個世界,我給你選擇死亡的機會。還是你想活下來?那麼掙扎吧,用盡你全身的力量,掙扎吧……

30年前的村上龍,讓菊仔從寄物櫃中重生。
同樣從寄物櫃中重生的,還有一個叫橋仔的孩子。
但經歷過巨大恐懼,感到被遺棄的他們,只能以不斷破壞自己來面對世界。
「我是不被需要的人,沒有人需要我。」能支撐他們不徹底崩解的,只有那深鎖在他們記憶中的聲音,那個讓他們能暫時心安的聲音──「Datura」。

村上龍用「Datura」作為搖籃曲的主旋律,鋪陳出《寄物櫃的嬰孩》。
村上龍的小說總是帶著音樂性,繼迷幻疏離的《接近無限透明的藍》之後,他譜出一首緩飆的長篇後搖樂曲,如故事中橋仔那極具穿透力的歌聲,那柔弱的聲音一開始貼附著肌膚,從毛孔侵入身體並搖晃著你記憶的線路。你無法甩開,扭曲的視野失去色彩,氣味與溫度也被隔絕。橋仔歌聲裡的旋律製造了幻覺,沉沉地纏住你,將你拉至一個躁動的境界,曲末,樂音暴烈,耳膜上的咽鳴聲,連綿不絕……

菊仔與橋仔,這兩個從寄物櫃中倖存下來的孩子,從被發現方式的不同,村上龍暗示了他們的性格。

用猛烈號哭宣告自己活著的菊仔,擁有遺傳自母親的強健身體,他剛強、衝動,是創造者也是破壞者。被狗兒敏銳嗅覺發現的橋仔,是被動式;他陰柔,退縮,以討好、配合他人的方式尋求愛。橋仔的自我意識微弱,和自我中心、看似兇暴的菊仔比起來,橋仔更難以預測,他是暗的那一面,是情節的扭轉者,是讓整部小說散發顫危氣味的源頭。

美麗脆弱但潛藏著毀滅慾的橋仔,對比於粗獷強悍但潛藏著溫柔的菊仔,加上其他個性鮮明的角色──養著三公尺大鱷魚的美少女秋牡丹;被色慾食慾貪慾驅使的D先生;擁有男乳女陰,對橋仔生出母性保護慾的妮娃……交織成《寄物櫃的嬰孩》作品的張力。這些人的面貌,彷彿能劇舞台上的般若面具,顯現那些受了傷、釋不去恨意的心靈──破壞吧,傷害吧,讓眼淚流淌,唯有如此,才感覺得到自己存在。

活著就必須面臨痛苦,但我們無處可躲。
村上龍將這事實揭示在讀者面前。

我們就住在這個巨大的寄物櫃裡面,連美術館、電影銀幕和精神病院都有人幫你準備好。依循本能前進揭開一層一層面紗的話,就會遇到牆。攀上高牆,飛躍向外,站在高牆頂上奸笑的傢伙就會把我們踹下去……

被踹下,再站起來;再被踹下,又重新站起……人生是一連串挫折的組合。
為了不讓自己徹底崩潰,為了對抗世界這個巨大寄物櫃,菊仔尋找著能毀滅掉高牆,讓一切歸零的終極武器「Datura」;橋仔尋找著能平靜他混亂心靈的救贖之歌「Datura」。

透過《寄物櫃的嬰孩》,村上龍讓你看盡社會這龐大機器中的失望與醜態,但他並不給你絕望。
儘管活得再痛苦,還是能找到暫時解脫的出口。
他不斷重複地說:尋找屬於你自己的「Datura」吧。
即使是孤身一人,也要活下去……

女人摁著嬰兒肚子,將下方的性器含入口中。比平日抽的美製涼菸還細,有股生魚味。她之所以要這樣是要測試嬰兒會不會哭,發現手腳一動也不動之後,便剝去貼在嬰兒臉上的薄塑膠袋。她在厚紙箱底部鋪上兩條毛巾,放入嬰兒,用膠帶封箱,再綁上繩子。在箱蓋和側面用大字寫了瞎編的住址和假名。她繼續化好妝,由下把水滴花樣的洋裝拉上,但發脹的乳房又痛起來,就這樣直接站著用右手搓揉緩解。流到地毯上的白濁也沒擦拭,套上涼鞋,抱起裝著嬰兒的紙箱便出門。

攔計程車時,女人想起即將完成的蕾絲桌巾,決定鉤好之後要用來墊種天竺葵的花盆。站在太陽下熱得直發暈。計程車上收音機廣播報導,夏日破紀錄的高溫,已經造成六名老人和病人死亡。到了車站,女人立刻走向最內側的投幣式寄物櫃,將紙箱塞入,鑰匙則用衛生棉包著扔在廁所裡。車站污濁的空氣因為燠熱不斷膨脹,她離開走進百貨公司,在休息區抽菸讓冷氣把汗吹乾。買了褲襪、漂白劑、指甲油,喝柳橙汁。因為實在是太渴了。然後在洗手間仔細搽上剛買的指甲油。

女人正要搽好左手拇指時,黑暗箱中,呈假死狀態的嬰兒開始全身冒汗。汗水起初由額頭、胸部和腋下淌出逐漸擴及全身,讓嬰兒的身體得以冷卻。指頭抽動了一下,張開嘴巴。接著突然像爆炸一般哭出來。因為悶熱的緣故,嬰兒關在雙重密閉箱中空氣濕重太不舒服無法安睡。熱使得血液流動速度變成平常的好幾倍,促使他醒來。嬰兒在他最初由女人的股間出來接觸到空氣的七十六小時之後,在這充滿熱氣極其難受的黑暗夏日小箱中再次誕生。嬰兒持續哭號直到被人發現為止。

透過警察醫院轉送到育幼院的嬰兒一個月後取了名字。關口菊之。關口是女人寫在紙箱上的捏造姓氏。菊之,則是橫濱市北區公所福祉事業課棄嬰命名表上第十八號名字,因為關口菊之是一九七二年七月十八日被發現的。

關口菊之在圍有鐵柵,隔著馬路可見墓園的育幼院長大。路上的行道樹是櫻花。櫻野聖母育幼院。院生非常多。菊仔,大家都這麼叫關口菊之。自菊仔懂事之後,每天都會聽到眾修女為自己做相同的祈禱。要相信,天上的父會一直守護我們。掛在教堂牆上的畫中有修女所說的天父,留鬍子的天父在面海的懸崖上將剛出生的羔羊捧向天。菊仔經常提出相同的疑問。這位天父是外國人,自己究竟在畫中什麼地方。修女這麼回答:畫中所繪,是你出生前天父的模樣,除了你之外,天父還讓其他各種東西誕生在這個世上,跟頭髮和眼睛的顏色沒有關係。

櫻野聖母育幼院的院生,長得越可愛就越早為人領養。禮拜天祈禱結束後,都會有多對夫妻來看在外面玩耍的院生。菊仔長得並不醜。可是最受歡迎的是交通事故孤兒,棄嬰若非特別可愛,否則不會有人看中。菊仔到了會跑的年紀仍無人領養。

這時菊仔還不知道自己出生自寄物櫃。告訴他這件事情的是一個叫橋仔的孩子。溝內橋男也是個無人領養的院生。橋仔在沙坑對菊仔談起此事。嘿,就只有我們兩個喔,其他全都死了。從投幣式寄物櫃活過來的,就只有我跟你兩個人。橋仔個子瘦小而且弱視,水汪汪的眼睛彷彿總是看著遠方,令菊仔聽他說話時覺得自己好像成了透明人。橋仔身上有股藥味。菊仔是在黑暗悶熱的箱中持續哭喊才引起警察的注意,但橋仔不同,獲救的原因是他的體弱多病。遺棄橋仔的女人連澡也沒幫嬰兒洗,就把他全裸裝入紙袋塞進投幣式寄物櫃。蛋白質過敏長濕疹的橋仔,由於全身搽滿痱子粉不斷咳嗽嘔吐。帶病的體味與藥味從寄物櫃的縫隙竄出,結果讓碰巧經過的導盲犬叫了出來這才引起注意。那是一隻很大的黑狗喔,所以我啊,最寶貝狗,最喜歡狗了。

菊仔第一次見識到投幣式寄物櫃,是在遠足時前去的郊外遊樂園。橋仔指著溜冰場入口的寄物櫃告訴他那是什麼。拎著輪鞋的男人打開小門,將外套和背包放進去。只是普通的櫃子嘛,菊仔心裡想。走過去往裡面瞧,累積的灰塵弄髒了手。嘿,是不是很像蜂窩?橋仔這麼說。以前不是在電視上看過嗎?蜜蜂會在一個一個箱子裡面產卵,我和你都不是蜜蜂,所以一定是人類的卵孵化的,蜜蜂不也是一樣嗎?產了很多卵,可是有很大一部分會死掉,不是嗎?

菊仔想像掛在教堂牆壁上那幅畫中留鬍子的天父將黏黏滑滑的人卵放進一格一格的寄物櫃中。可是他覺得不對。把卵放進去的應該是女人,而天父會將從中誕生的嬰兒捧向天。嘿,快看,橋仔說。一個染了紅髮戴著太陽眼鏡的女人拿著鑰匙正在尋找自己的櫃子。會產卵然後放到寄物櫃的一定是這種屁股大的女人。女人在自己的櫃前站定插入鑰匙。門打開時有紅色球狀物滾落,菊仔和橋仔叫了出來。女人連忙用雙手去擋,淡紅色球狀物仍接二連三滾落,一顆滾到了橋仔腳邊。那並不是卵而是番茄。菊仔朝腳邊那顆用力踩下。紅卵中並沒有弟弟妹妹,只是鞋子被汁液弄髒了而已。

每當橋仔受欺侮時菊仔必定會挺身而出。或許是因為身體孱弱,橋仔不喜歡接觸菊仔之外的其他人,尤其懼怕成年男性。菊仔覺得橋仔身體裡面好像裝滿了眼淚。來到育幼院的男人只不過拍拍橋仔的肩膀說,你身上怎麼總有股軟膏的味道呀,橋仔就哭了。這種時候,菊仔不會安慰他。只是默默地待在旁邊。橋仔號啕大哭、嚇得直發抖,或是還沒挨罵就直賠不是的時候,菊仔總是不動聲色待在一旁直到橋仔平復。所以即使連上廁所橋仔都要跟,菊仔也不會拒絕。因為菊仔也需要橋仔。菊仔與橋仔的關係就像是肉體與疾病。遭逢無法解決的危機時,肉體便會躲避到疾病之中。

每年櫻花盛開的時節,橋仔都會咳到喉嚨發出漏氣般的聲音非常痛苦,這一年尤其嚴重。或許是因為神經性的氣喘引發微微發燒不退而無法出外遊戲,橋仔出現越來越自閉的傾向。橋仔迷上了一種奇妙的家家酒。將塑膠製玩具餐具、玩具鍋子、平底鍋、洗衣機、冰箱,逐一仔細排列在地上。排列方式或許是某種圖形或許是高效率的廚房模型,共同點是,一旦這些迷你家具、餐具的擺設結束,橋仔就絕對不容許有所變動。如果有人移動玩具的位置或是不小心碰壞,橋仔便會氣到發狂。誰也沒有料到橋仔竟然會對同伴和修女動怒。他夜裡睡在模型旁,早上起來若是檢查過無異狀,便會滿意地欣賞好一會兒。最後像是感覺極為不滿表情為之一變,突然開始喃喃自語動手破壞廚房。橋仔並不滿足於單單擺設廚房或客廳。他會用碎布、鈕釦、圖釘、腳踏車零件、石頭和沙子、碎玻璃等等來擴大領土。有回一個女生跌跤弄倒了捲線軸塔,橋仔還衝上前想要掐死她。雖然沒有那種力氣,卻因為太過激動造成當晚咳嗽不止並引發高燒。

橋仔喜歡帶菊仔參觀模型,一邊解說。這是麵包店,這是瓦斯槽,這是墓園。等到解說結束,菊仔會問:寄物櫃在哪裡?橋仔指著腳踏車的方形尾燈說:那個。黃色塑膠格子裡裝著小燈泡。周圍的金屬擦到毫無鏽斑,藍色和紅色電線仔細捲成圓形。那在領土之中發亮格外顯眼。橋仔介紹自己領土的時候變得很活潑,菊仔卻會莫名地感到煩躁。橋仔敏感畏縮動不動就哭的時候,菊仔會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看著患部X光片的病人。讓潛藏在自己內心的不安與恐懼穿上掩飾的外衣。菊仔只要等待那替代自己哭泣的傷痊癒。橋仔會睡在模型旁。橋仔會為與菊仔無關的家家酒玩具畏縮哭泣。因為傷已經脫離肉體獨立了。人可以將傷禁閉在自己體內,可是一旦失去了傷,身體就必須去尋找新的傷。

某日,修女帶著菊仔去衛生所接種小兒麻痺疫苗,回程時走失,最後他被送到市公車總站。據司機表示,菊仔在橫濱車站西口起站上車,一直到終點根岸市民遊艇碼頭都沒有下車,就這樣來回坐了四趟,問他要去哪裡也不回答,只是一直望著窗外,只好帶回總站留置。這是第一次。三天後的下午,他溜出育幼院獨自攔了計程車,只跟司機說了新宿兩個字。到了新宿車站,又改口澀谷。覺得不對勁的司機於是將菊仔送到澀谷車站前的派出所留置。有一回是跳上酒鋪送貨來的卡車載貨架,但旋即被抓到;也曾說謊,要一對來掃墓的夫婦帶他去鎌倉。雖然有可能因此迷路,但他卻自稱來自鎌倉,在此迷了路。

菊仔自此受到嚴格看管。這工作由一位年輕修女負責。年輕修女努力嘗試了解菊仔,很少責備他。只要時間容許,她會向父親借車載菊仔出去兜風聊天。為什麼喜歡交通工具呢?菊仔,你好像非常喜歡巴士和小汽車喔。因為地球在旋轉嘛,菊仔回答。地球不是在動嘛,靜靜待著很奇怪吧。其實並不是地球的緣故,而是無法忍受靜止不動,這一點連菊仔自己也搞不懂。在地面上一動也不動就覺得極其難受,好像近在身旁有什麼東西正飛快地轉動。以令人目眩的速度帶著閃光要朝某處飛去。那音爆令地表持續微微震動。相隔一定時間便會升空一次,每次都令菊仔感到失望覺得自己被遺留下來。隨即又開始準備下一次出發。燃料的味道傳來,點火爆炸開始旋轉,空氣與地表隨之震動。有時覺得整片天空都遭覆蓋,有時感覺像是近在耳朵後面隨時就要起飛,有時感到震動從地底深處傳來。無論情況如何,身處其中的自己都無法忍受靜止不動。面向升空,震動與音爆隨之加劇,不快與恐懼也等比例隨之增強。所以菊仔必須採取行動。非得搭上一個巨大的浮游物體不可。

某日,年輕修女開車帶菊仔去遊樂園,他一坐上雲霄飛車之後就不肯下來。他沒有像其他孩子那樣歡呼尖叫,只是面無表情反覆搭乘。服務人員要求年輕修女設法讓菊仔下來。菊仔臉色蒼白全身冒汗起雞皮疙瘩緊抓著座椅。年輕修女只好將菊仔的小指頭一根一根扳開。菊仔的身體是僵硬的。這時年輕修女才明白,菊仔並非單純只是個喜歡交通工具的小孩,而是可能罹患了某種疾病。而橋仔則是在寢室地板擺滿玩具、廢物、瓦礫,一旦有人入侵那模型領域,即使他正在接受治療也會發狂弄斷注射器針頭,於是修女們帶著他們兩個去看精神科醫生。

看著橋仔鋪滿地板築起的模型王國照片,「各位應該很清楚,失去父母的孤兒,由於渴望親情,可能會出現陷入自閉狀態之類的情況。」精神科醫生開始說分明。 「除了遺傳性的精神病之外,幼兒與兒童的精神疾病,主要的問題出自親子關係以及環境因素這兩方面。各位身為撫育者應該也知道,在某種意義上,所有的小孩子都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兒童的精神發展與肉體的發育相同,會有一定的順序。需要周遭提供一定的刺激、支持與供給,才能夠順利發展。可是要獲得理想的狀況是不可能的,再加上自己的力量有限,所以發育中的孩童才會經常出現問題。

「至於這兩個孩子,是否有兒童精神分裂早期症狀,如果有的話,又是因為器質缺陷、腦部機能障礙、代謝異常,又或者是來自遺傳,很遺憾目前並不清楚。若是視為自閉症,那他們兩個就是極其特殊的病例,不過我個人認為這種可能性非常大,這叫做共生幼兒精神病,為什麼說他們特殊呢,因為這種病是因為無法承受與母親分離才引發的。到了六個月大左右,嬰兒開始有能力區分自我與客體時,就會逐漸失去與母親的一體感。於是,就會想要躲回六個月大之前與母親一體,舒適的全能感幻想之中。無法與外界互動,認為外界要將自己與母親分開而且充滿敵意,想要加以破壞,並且讓自己躲進幻想的全能感之中,而他們兩個的情況,先說溝內橋男,這孩子幾乎完全拒絕與他人往來,獨自創作了這種有如奇妙盆景的迷你世界。自閉症可分為『豐富性自閉』(autisme riche)和『貧乏性自閉』(autisme pauvre)兩種。與外界疏離的患者,精神狀況空泛的稱為『貧乏性自閉』,擁有豐富精神世界的則稱為『豐富性自閉』。這個溝內橋男自然屬於『豐富性自閉』,因為他創造出如此充滿想像力的作品。接著來談談關口菊之,儘管這孩子表示害怕靜止,喜歡激烈的空間移動,我認為這並不代表就是積極地涉入外界,反而像是試圖藉由激烈的運動縮回自己體內。覺得身旁有東西會發出轟隆聲飛走,這種強迫觀念,其實就表示他害怕自己。讓溝內橋男熱中於創造迷你世界的因子,以及令關口菊之恐懼的因子是一樣的,各位認為那是什麼?是能量。接到各位的電話之後,我覺得很感興趣,於是試著查了一下在寄物櫃中找到新生兒的資料,自一九六九年至一九七五年,全國共有六十八件案例,大部分都是死後才放入的遺棄嬰屍,剩下的要不是在寄物櫃中死去,仍有氣息的例外也都在送醫之後死亡,也就是說,活下來的就只有他們兩個而已,新生兒自然沒有意識現象的記憶,可是他們兩個出生後僅僅幾十個小時便面對死亡,那種無意識之下的恐懼,以及自己的肉體激烈反抗最後終於獲勝的過程,大腦應該都會記得,很可能在腦部某個部位,比方乳狀體、前腦,或者下視丘的某處形成記憶迴路,協助他們兩個人活下來的強大能量則被安置在某處,在特定的時期妨礙大腦的統合。也就是說,那股能量強到他們兩個自己都無法控制,可能要花上許多年,兩人才能夠駕馭這股能量。」

-摘選自村上龍2011年5月長篇小說《寄物櫃的嬰孩》部份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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