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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來遊走各地,鍾文音說自己實在不是在行的旅行者,「總在異鄉思想故里,在故里心懷異鄉」,這種騷動的心思是她多年來不斷出走、不斷遠離,又不斷回歸、不斷鄉愁的主要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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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旅行永遠是主題旅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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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墨西哥看卡蘿。
去布拉格看卡夫卡,然後發現朵拉(卡夫卡臨終前的陪伴者)。
去挪威看孟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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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機票只買第一趟的,接下來就到當地搶購有無便宜機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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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紐約前往 LA 再轉往墨西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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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飛機,踏上海拔兩千公呎之國的墨西哥,亮晃晃的邪惡土地之美,鍾文音想起多年前紐約學畫,有人說她的畫像卡蘿,此刻要親眼見證卡蘿的生命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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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見過這麼尊重作家的地方,就連新出的橄欖油都要問問作家的意見……」
墨西哥有許多文盲,作家擁有極大的權威,新聞意見訪問從不問名模名嘴,而是問作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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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為文盲很多,現在還保留幫人寫信的行業。
鍾文音想問問是否可寫一封西班牙文的信寄回台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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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幫人佔車位的行業恐怕就很奇觀了,總是看見有人就站在空地上幫你佔車位,還有洗車小孩,車一停就有小孩碰一聲貼上車玻璃,然後笑嘻嘻為你擦窗,拿一點微薄的錢,又笑嘻嘻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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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館。古文明。色彩。璧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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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墨西哥。
你看到璀燦和腐朽交織。
賣豬皮餅、各色糖果紙、各種豆,掛100頂帽子的賣帽人、掛滿手臂衣服的賣衣人。
你看到死亡和生活在一起,和平和血腥共存。
商店收銀機旁邊不是放招財貓金蟾蜍,而是放骷顱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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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墨西哥。
喝龍舌蘭的方式跟台灣不一樣,他們把鹽巴倒在手上,喝著喝著就舔起手掌,男男女女都一樣。
高速公路跟省道是貧富的分隔島,擦鞋匠滿街都是。
沒有廣告招牌,所有的招牌都畫在牆上、寫在牆上,如果不滿意可以擦掉再重寫。
不會文字書寫,他們就用畫的,隨處都是顏色,大膽使用顏色的國度……
從來沒看過如此強壯生命力的仙人掌,看其尖銳,卻永遠不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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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見到卡蘿的藍屋,卡蘿的真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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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文音說,如果喜歡一個畫家,一個作家,無論如何都一定要親身親眼看看真跡,因為那震撼簡直無可比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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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作品暴烈又溫柔,冷如鋼鐵,燦如蝶翼,美如薇笑,刻畫苦痛與殘酷,深刻地隱含了人生奧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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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肉體的痛苦與精神的痛苦, 18 歲以後的卡蘿從此躺在床上畫畫,但死的時候,她說,不要再讓我躺,燒了我。火化時,烈火的溫度將卡蘿的身體直立了起來,她的長髮因為火,像向日葵一樣綻放,啊,這香氣與毒氣結合的女人,最後仍然選擇傳奇來結束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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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九十分鐘的墨西哥分享,鐘文音以急促高昂的聲調,搭配百張墨西哥精華照片,讓讀者擁有一個豐富的夜晚,這個夜晚也許會植入一點點夢想在每一個人的身體內,就像當年有人對鍾文音說妳的畫像卡蘿一樣,這樣一句話潛入她的意識裡,然後來到了墨西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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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講結束了,掌聲停止了,但你的夢,有一天,會繼續飛,飛,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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